第30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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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夢境
走出醫院, 洛渡隨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指明了目的地。
又是半個多小時的車程過後，出租車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
符周對林城不算完全陌生，大概清楚這個小區和自己外婆家是反方向。
天色已晚, 小區裏有不少散步的居民, 符周一路跟著洛渡的腳步, 在一棟居民前停住了腳步, 隨後又一同乘上電梯。
電梯裏剛好有一個小男孩抱著一只橘白貓, 正懶懶地在小孩懷裏搖著尾巴。
這只貓貓長得很像學校裏的那只蛋卷, 符周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小貓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擡起頭對著她喵喵叫了兩聲。
好可愛！再偷看兩眼。
“叮——”一聲, 電梯發出到達樓層的聲響, 但被專註偷看貓貓的她忽略了。
“符周, 到了。”洛渡先一步走出電梯, 出聲提醒。
“哦，好。”她這才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跟在他的身後。
幾步路之後，他在一扇門前停住腳步，開了門後帶著她走了進去。
他駕輕就熟地從鞋櫃裏拿出兩雙幹凈的拖鞋, 換好後走進一旁的衛生間洗手。
符周換好鞋後, 洛渡也剛好洗完手走了出來，對她說：“你先在客廳休息, 我去收拾一下廚房。”
“要幫忙嗎？”
“不用。”
隨後, 他轉身走進一片狼藉的廚房開始整理。
符周則乖巧地坐下, 卻意外被面前的客廳墻壁吸引了註意。
墻壁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獎狀和榮譽證書, 從小學到中學，名字都是舒語思和舒念言。
許是年代久遠, 紙張已盡數泛黃，染上了些許斑駁的痕跡。
隨意定格其中的一張，時間顯示是20多年前，內容是：舒語思同學，恭喜你獲得本年度林城一中高二年級“三好學生”榮譽稱號，特此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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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言是洛渡舅舅的名字，那舒語思會不會就是洛渡的媽媽？
根據時間和年齡推算，好像也對得上。
符周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位阿姨，成長的痕跡還好好地保留著，人卻已經不在了，如果她還活著，如今也不過才四十多歲。
嘆氣之餘，心底的疑惑卻越來越甚。
從暑假那天的暴雨開始的，一直存於心底的疑惑。
這一家人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麽？
思緒被腳步聲打斷，洛渡已然收拾好了廚房。
他走近，簡單介紹了屋子的布局，最後打開了一間屋子的門。
“你今晚就睡這裏，我在隔壁房間，有事叫我。”
應下後，洛渡就走進了衛生間洗漱，符周則帶著背包走進剛剛他指的那間房間。
房間打掃的很幹凈，各種物品都像是被細細擦拭過，沒有沾染上絲毫灰塵，整齊地擺放在桌上。
墻壁上貼著許多年之前流行的歌星和影星海報，海報旁邊則是一面照片墻。
湊近一看，墻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老照片，詳細記錄著一個女生的成長歷程。
從稚嫩的孩童時期到青澀的少女時期，再到知性的成年時期。
隨著時間推移，照片從黑白色變成彩色，畫質也越來越清晰。
照片上的人衣著從校服到裙子再到婚紗，無一不在笑著，面容溫婉恬靜，和洛渡房間裏那張相框裏的人漸漸重合。
這裏是，洛渡媽媽的房間。
意識到這一點的符周猝然呼吸一緊，可千萬不能碰壞了這裏的東西。
視線繼續從照片墻上掃過，照片裏出現了一個男人，可以分辨出，是年輕時候的洛明遠，再往後，出現了一個笑容燦爛的小男孩。
驟然間，符周看到了一張三人的合影，是穿著中學校服的舒語思和洛明遠。
以及，徐凝煙。
三人對著鏡頭，齊齊展露笑顏。
小姨和洛渡的爸爸媽媽，在這麽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嗎？
所以，小姨真的如洛渡所言，嫁給，朋友的丈夫了嗎？
......
許是很久都沒有回過林城了，今晚的洛渡久久都未能入睡。
翻來覆去到淩晨，他才勉強有了些許睡意。
可今夜的夢境，卻不像平常那般安穩。
他夢到了過去的事情，那些隱痛多年的記憶。
十一年前的盛夏，那時候他才6歲。
臨時要出差的洛明遠出發前寵溺地捏了捏他的小臉，“小渡想要什麽東西啊？爸爸回來給你帶。”
“要玩具飛機！”他激動地提出要求。
“好好，爸爸給你買，和媽媽在家等爸爸回來，要乖哦。”
一旁的舒語思看著親昵的父子二人，輕笑著揚起嘴角，“好了，明遠，快出發吧，再耽擱要遲到了。”
幾天過後的午飯，舒語思夾起一只雞腿放在洛渡的碗中，一邊講著電話，“凝煙，你直接過來就好，不要再給洛渡帶禮物啦，他有一堆玩具的。”
“要帶要帶！”聽到對話聲的洛渡一下子湊到電話旁，對著電話那頭喊道，“徐阿姨，我要小汽車模型！”
他的話引來電話那頭的人哈哈大笑，“好好好，小渡乖，徐阿姨給你帶。”
掛斷電話，舒語思無奈地輕撫他的腦袋，“你可真是不客氣。”
洛渡對著舒語思撒起嬌來，滿心期待著新的玩具，連之後出門玩耍都開心了不少。
可還沒等到新玩具，卻先一步等來了一個噩耗。
某天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在家裏，而是在醫院裏，映入眼簾的即是本該在外出差的爸爸和許久未見的徐阿姨。
他們的眼眸裏是無盡的悲傷，失去了所有光彩，顫抖著告訴他。
“小渡，你媽媽昨天晚上去世了。”
小小的他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一刻的感覺，只覺得好像有野獸在撕咬著自己的心臟，四分五裂、鮮血淋漓。
再見媽媽時只剩一具蒼白冰冷的屍體。
周圍圍滿了形形色色的大人，認識的、不認識的、悲傷的、痛哭的。
他們每一個人都告訴他：那晚的媽媽突發急病，送去醫院時已不治而死。
那之後，洛明遠帶著他匆忙換了住處，再沒回過當初那個溫馨幸福的家。
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消解悲傷，可思念和痛苦無孔不入，連帶著幸福的記憶一起鉆入生活中的每一個空隙。
都說時間會淡去一切傷痛，周圍的人漸漸地不再提起溫婉的媽媽，就連曾經和媽媽無比恩愛的爸爸，也自然地回歸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直到有一天，他從學校裏回家，打開門即是，牽著徐阿姨的爸爸。
爸爸告訴他，自己要和徐阿姨結婚了。
即便他尚且年幼，他也具備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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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姨，不是媽媽最好的朋友嗎？
他崩潰，嘶吼，質問。
心裏驟然浮現出可怕的念頭：為什麽媽媽去世的那晚，本該出差的爸爸回來了？為什麽自己醒來時徐阿姨就在身邊？
媽媽身體一向很好，怎麽會突發急病死去？
鋪天蓋地的恐懼席卷而來。
“我媽媽到底是怎麽死的？”
霎時間，洛渡捕捉到了徐凝煙眼眸裏一瞬間的猶疑。
轉瞬即逝，卻無比清晰。
......
從夢境中醒來的時候，洛渡出了一身的汗。
天色已然大亮，他走進衛生間，打開花灑，試圖沖散心底揮之不去的煩躁。
再次走出衛生間，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香味。
他側目望去，客廳的餐桌上正放著一碗陽春面，頂部還臥著一個煎蛋，正是香味的來源。
詫異間，符周從廚房裏端出了另外一碗面，看到他時一頓，片刻後主動開口解釋：“我看到冰箱裏有蔬菜，再不吃就要壞掉了，就做了兩碗面。”
面前的女孩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透露著內心的糾結和不安。
“謝謝。”
如願地看到她松了一口氣。
面的味道很好，過去舒語思也常常給他做這樣的南方面食。
吃完面後，他主動去收拾廚房，清洗廚具。
她吃的慢些，晚了一會兒才端著空碗走進廚房。
“給我吧，”他伸手接過她的碗，看到她遲疑了一瞬，他鬼使神差地開口解釋，“你做的早飯。”
“哦。”她不再拒絕，停頓片刻後又補充一句，“謝謝。”
早飯過後，洛渡和符周重新前往醫院，路過小區門口水果店的時候，他走進去買了幾袋水果。
外婆的狀態很好，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他留在病房裏聊天，她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寫作業。
下午的時候，符周收起作業，主動叫住了他：“洛渡，我出去一趟，去給我外公外婆掃墓。”
聞言，洛渡站起身來，斟酌許久。
“需要人陪你去嗎？”
“不用了，我對這裏挺熟的。”
“好。”他還想再說些什麽，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走出醫院後，符周打開手機導航。
她剛剛沒有講真話，即使過去挺熟的，六年沒回來也不熟了，她只是不想麻煩別人。
跟著導航兜兜轉轉，總算順利到達了墓園入口處。
隨後，她在附近的花店裏買了幾束白菊花，進入墓園掃墓。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沒多久就找到了外公外婆的墓碑，上面已經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像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符周從口袋裏掏出幹凈的紙巾簡單擦拭了一遍，然後把花束放好，轉身離開了墓園。
趁著出門這一趟，她打算在周圍走走散散心，漫無目的地在街邊閑逛。
路過一家飾品店時，她被其中展示的一條手鏈吸引了註意。
是一條滿天星花朵裝飾的精美手鏈，標價100多。
鬼使神差地，她走進店中，猶豫片刻後買下了這條手鏈。
之後，她又在周圍的書店裏流連，買了一本新上市的書籍。
不知不覺間，時間漸漸從紙張的翻頁聲中溜走。
日暮西沈，天色漸晚，口袋裏的手機忽然發出“叮鈴”一聲響。
打開手機，是洛渡發來了一條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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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個多小時的車程過後，出租車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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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 小區裏有不少散步的居民, 符周一路跟著洛渡的腳步, 在一棟居民前停住了腳步, 隨後又一同乘上電梯。
電梯裏剛好有一個小男孩抱著一只橘白貓, 正懶懶地在小孩懷裏搖著尾巴。
這只貓貓長得很像學校裏的那只蛋卷, 符周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小貓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擡起頭對著她喵喵叫了兩聲。
好可愛！再偷看兩眼。
“叮——”一聲, 電梯發出到達樓層的聲響, 但被專註偷看貓貓的她忽略了。
“符周, 到了。”洛渡先一步走出電梯, 出聲提醒。
“哦，好。”她這才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跟在他的身後。
幾步路之後，他在一扇門前停住腳步，開了門後帶著她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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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周換好鞋後, 洛渡也剛好洗完手走了出來，對她說：“你先在客廳休息, 我去收拾一下廚房。”
“要幫忙嗎？”
“不用。”
隨後, 他轉身走進一片狼藉的廚房開始整理。
符周則乖巧地坐下, 卻意外被面前的客廳墻壁吸引了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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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時間和年齡推算，好像也對得上。
符周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位阿姨，成長的痕跡還好好地保留著，人卻已經不在了，如果她還活著，如今也不過才四十多歲。
嘆氣之餘，心底的疑惑卻越來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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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的符周猝然呼吸一緊，可千萬不能碰壞了這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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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符周看到了一張三人的合影，是穿著中學校服的舒語思和洛明遠。
以及，徐凝煙。
三人對著鏡頭，齊齊展露笑顏。
小姨和洛渡的爸爸媽媽，在這麽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嗎？
所以，小姨真的如洛渡所言，嫁給，朋友的丈夫了嗎？
......
許是很久都沒有回過林城了，今晚的洛渡久久都未能入睡。
翻來覆去到淩晨，他才勉強有了些許睡意。
可今夜的夢境，卻不像平常那般安穩。
他夢到了過去的事情，那些隱痛多年的記憶。
十一年前的盛夏，那時候他才6歲。
臨時要出差的洛明遠出發前寵溺地捏了捏他的小臉，“小渡想要什麽東西啊？爸爸回來給你帶。”
“要玩具飛機！”他激動地提出要求。
“好好，爸爸給你買，和媽媽在家等爸爸回來，要乖哦。”
一旁的舒語思看著親昵的父子二人，輕笑著揚起嘴角，“好了，明遠，快出發吧，再耽擱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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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帶要帶！”聽到對話聲的洛渡一下子湊到電話旁，對著電話那頭喊道，“徐阿姨，我要小汽車模型！”
他的話引來電話那頭的人哈哈大笑，“好好好，小渡乖，徐阿姨給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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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在家裏，而是在醫院裏，映入眼簾的即是本該在外出差的爸爸和許久未見的徐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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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渡，你媽媽昨天晚上去世了。”
小小的他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一刻的感覺，只覺得好像有野獸在撕咬著自己的心臟，四分五裂、鮮血淋漓。
再見媽媽時只剩一具蒼白冰冷的屍體。
周圍圍滿了形形色色的大人，認識的、不認識的、悲傷的、痛哭的。
他們每一個人都告訴他：那晚的媽媽突發急病，送去醫院時已不治而死。
那之後，洛明遠帶著他匆忙換了住處，再沒回過當初那個溫馨幸福的家。
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消解悲傷，可思念和痛苦無孔不入，連帶著幸福的記憶一起鉆入生活中的每一個空隙。
都說時間會淡去一切傷痛，周圍的人漸漸地不再提起溫婉的媽媽，就連曾經和媽媽無比恩愛的爸爸，也自然地回歸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直到有一天，他從學校裏回家，打開門即是，牽著徐阿姨的爸爸。
爸爸告訴他，自己要和徐阿姨結婚了。
即便他尚且年幼，他也具備思考的能力。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徐阿姨，不是媽媽最好的朋友嗎？
他崩潰，嘶吼，質問。
心裏驟然浮現出可怕的念頭：為什麽媽媽去世的那晚，本該出差的爸爸回來了？為什麽自己醒來時徐阿姨就在身邊？
媽媽身體一向很好，怎麽會突發急病死去？
鋪天蓋地的恐懼席卷而來。
“我媽媽到底是怎麽死的？”
霎時間，洛渡捕捉到了徐凝煙眼眸裏一瞬間的猶疑。
轉瞬即逝，卻無比清晰。
......
從夢境中醒來的時候，洛渡出了一身的汗。
天色已然大亮，他走進衛生間，打開花灑，試圖沖散心底揮之不去的煩躁。
再次走出衛生間，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香味。
他側目望去，客廳的餐桌上正放著一碗陽春面，頂部還臥著一個煎蛋，正是香味的來源。
詫異間，符周從廚房裏端出了另外一碗面，看到他時一頓，片刻後主動開口解釋：“我看到冰箱裏有蔬菜，再不吃就要壞掉了，就做了兩碗面。”
面前的女孩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透露著內心的糾結和不安。
“謝謝。”
如願地看到她松了一口氣。
面的味道很好，過去舒語思也常常給他做這樣的南方面食。
吃完面後，他主動去收拾廚房，清洗廚具。
她吃的慢些，晚了一會兒才端著空碗走進廚房。
“給我吧，”他伸手接過她的碗，看到她遲疑了一瞬，他鬼使神差地開口解釋，“你做的早飯。”
“哦。”她不再拒絕，停頓片刻後又補充一句，“謝謝。”
早飯過後，洛渡和符周重新前往醫院，路過小區門口水果店的時候，他走進去買了幾袋水果。
外婆的狀態很好，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他留在病房裏聊天，她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寫作業。
下午的時候，符周收起作業，主動叫住了他：“洛渡，我出去一趟，去給我外公外婆掃墓。”
聞言，洛渡站起身來，斟酌許久。
“需要人陪你去嗎？”
“不用了，我對這裏挺熟的。”
“好。”他還想再說些什麽，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走出醫院後，符周打開手機導航。
她剛剛沒有講真話，即使過去挺熟的，六年沒回來也不熟了，她只是不想麻煩別人。
跟著導航兜兜轉轉，總算順利到達了墓園入口處。
隨後，她在附近的花店裏買了幾束白菊花，進入墓園掃墓。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沒多久就找到了外公外婆的墓碑，上面已經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像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符周從口袋裏掏出幹凈的紙巾簡單擦拭了一遍，然後把花束放好，轉身離開了墓園。
趁著出門這一趟，她打算在周圍走走散散心，漫無目的地在街邊閑逛。
路過一家飾品店時，她被其中展示的一條手鏈吸引了註意。
是一條滿天星花朵裝飾的精美手鏈，標價100多。
鬼使神差地，她走進店中，猶豫片刻後買下了這條手鏈。
之後，她又在周圍的書店裏流連，買了一本新上市的書籍。
不知不覺間，時間漸漸從紙張的翻頁聲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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